很多城市人,活在光污染與空氣污染中,天際朦朧,以為是淒美「煙霞」,不知毒霧滔天;城市建設以燈火燦爛為繁榮,光柱射上天叫宏偉,很多都市動物,一生從未見過清澈的銀河橫跨夜空。
這洛杉磯故事在半官方文件中有記載,很多人不相信:不知道甚麼是銀河?不至於此吧。
反正我信了。
還記得多年前遠遊南美安第斯山脈,野外露宿,同行一夥,乃來自歐美亞洲各地的城市人。高山空氣凝淨,月黑之夜,奶白色銀河跨越長空,同行人驚嘆︰這是甚麼?這就是銀河嗎……才知道,今天的都市動物,大部分從未抬頭觀星,更枉論星河。所謂銀河,似乎是童話世界的傳說,或是遙遠外太空的奇觀,非隨便仰望天空就能觸碰。
選一個無雲無月之夜,遠離塵世璀璨華燈之荒涼一角,獨站星空下,你會看到百億年前的微光,漫天閃爍;千億個太陽,靜靜地向你說故事。
在香港看見星河,是很久以前在長洲的畢業營,密密麻麻的星,第一眼看,有點發毛;凝神細看,目睹暗黑的距離、光年的縱深、一個人的渺小。靜默蒼穹下,啟蒙的一刻,那年,我十一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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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文刊於晴報專欄《風起幡動》,此為加長版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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