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布拉格之春遭蘇聯鎮壓。布拉格共產主義博物館展品] |
捷克一行,碰到一位傳媒人Jan,訴說他有關自由的記憶。他生於布拉格之春被鎮壓後喪失希望的鬱悶年代,父親是文學評論家,強硬派當道後,Jan 的父親被派去做洗碗工,暗地裏編寫地下刊物,Jan 還記得秘密警察抄家、父親戰戰兢兢的情景。
Jan 說,他是幸運的一代,他夠老,曾親身經歷自由被剝奪的痛苦;他也夠年輕,剛踏出社會工作共產黨就倒台,不須扭曲自己,做了大半生自由自在的記者。Jan 慨嘆,今天好些人視自由為理所當然,不懂珍惜,選上了右翼排外兼仇視傳媒的總統總理。沒錯,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捷克政治早已不是哈維爾式的大愛左膠,而是特朗普式的民粹當道。
不懂珍惜自由,理由可以有很多,香港又如何?也許,年長一輩經歷太多滄桑,人習慣遺忘,投奔自由的初衷早已記不起;也許,年輕一輩未嘗過真正自由的滋味,以為今天的種種限制與紅線,乃自古以來理所當然的常態;也許,人們懶於思考,很容易就說服了自己,吃喝玩樂飽足的自由,就是自由的全部。
更有甚者,他們為求生活安穏,趨吉避凶,飛黄騰達,早已捨棄尊嚴與自由,更向旁人宣揚,甘於為奴是新時代的自由真諦。
更有甚者,他們為求生活安穏,趨吉避凶,飛黄騰達,早已捨棄尊嚴與自由,更向旁人宣揚,甘於為奴是新時代的自由真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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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文原刊於明報專欄《2047夜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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